所謂旅遊,是尋找這些遺失在歲月裏的故事與情結

這些城市幫我最為深刻的印記

是這些故事對這些的描繪

黃金周已經過去了很久,許多在外地遊玩的人也早已回到自己的城市,開始反複以前的生活。

有人說,所謂旅遊,便是離開自己活膩歪的城市,到別人活膩歪的城市看看,但是對我來說並非如此,每一座城市我認為都藏有一個故事、一本書卷、一首餘音繞梁的歌,而總有一些城市,我怎么都走不出他們獨有的那類氣息。

就猶如城南舊事裏面的北京城一般,在我看了這書看了這部影片,從此北京不再是北京,北京便是城南,發生過的所有故事,都是城南舊事。

北京

《城南舊事》

針對北京,我的記憶依然滯留在從前。局限在北京仍舊是個四合院的階段,那時候,在大街小巷總會傳來駝鈴的聲響,在街頭總會見到簡陋的美發店裏讓人剃頭的畫面。

不論是臨街的賣唱還是接水的井台,都別有一番質樸簡約的口味,北京交給我最大的印象就是胡同,由於胡同裏藏著有關城南的往事。

寧靜的北京並沒發生什么大事,只有一個名叫林英子的小姑娘出世在這兒,她從胡同裏探出頭來,在胡同口交到她人生中的第一個朋友秀貞,並和她出現了一段段故事。

之後,林英子離開以前的那個胡同,來到下一個胡同,這一個又一個胡同,對於林英子而言,是一場又一場故事。

但這一場又一場故事,都發生的平靜的北京胡同裏,在它黑沉沉、霧蒙蒙的大門樓下,緩緩前行的群體,一個個樣子同樣的井槽,下雨時候滴滴答答的雨聲,都充滿著殘酷的詩意。

城南是一首衰老而淒婉的歌曲,如斑駁的苔痕,擁有唐宋詩詞的韻腳。北京的城南的神奇之處,除了胡同以外,還在於,那在市區地圖上不過小如螻蟻的篇數,卻密集著數不清的老字號店鋪。

青島

《青島往事》

很多人提到青島都會想到德國,迄今,青島依然有許多德國建築,他們在中山路一字排開,令走在那條道路上的人,誤認為自己在漫步德國。

青島最初不過是一個海邊的小村莊,是一場場戰爭和一批又一批的移民再次建築了那邊,青島的德國建築便成為了這個城市的風景。

現在的青島人,大多都是從濰坊遷過去的,那時候濰旅遊保障坊稱為濰縣,在濰縣有一個少年稱為滿倉,滿倉在行乞的路途中結識了薑傻子和閨女大嫚、小嫚,還認識了夏德發。三個年輕人不甘於貧困的生活,准備從德國人弗利希手上獲得第一桶金,因此合開商行“德佑聚”。

之後抗日戰爭打響,青島變成了危險之地。可是滿倉決定留到青島,與妻子小嫚和嶽父薑傻子一起。

很多人不知道,在青島的語言裏,女孩便是小嫚,這是對姑娘的通稱,小嫚是土洋結合的產物,最初的稱呼是“大嫚”,源於德語裏的“dame”一詞,該詞句在德語中恰是“女性”的意味。與德國攻占青島的曆史相關。

但在這部作品和電影裏,有關德國內容許多,開頭的時候少年滿倉一直往東走,來到青島以後,第一個到的地方是弗裏德裏希街,便是現在的中山路。

從青島有關地名的文化裏,就可以清楚的看出德國針對青島的陰影——青島的街道的名稱用的是全國每個城市的名稱,例如香港路、江蘇路、浙江路這類,德國臆想自己占領了青島就占領了全中國,因此就拿每個城市為道路命名。

茶峒

《邊城》

有一個浪漫的愛情故事,出現於浪漫邊城,就是20世紀30時代川湘交界的邊城小鎮茶峒。

直到如今,茶峒依然保持著比較完好的原狀,因為那個感情故事被研發的城市是鳳凰古鎮,不是茶峒,因此茶峒迄今依然秀氣,依然綠水瑩瑩,民族感深厚。

時至今日,就在川湘交界的茶峒周邊,溪流白塔邊上,住著主角翠翠跟她祖父老船夫。茶峒城內有個船總叫順順,他有兩個兒子,老大喊天保,老二叫儺送。端午節翠翠去看龍舟賽,愛上了青年海員儺送,但同時,儺送的哥哥天保也喜歡上了翠翠。

之後,兄弟倆用公平而浪漫唱山歌的形式表達感情,讓翠翠自己從中挑選。天保知道唱不過小弟,心如死灰,決然駕船遠行做買賣卻不幸的在坐水船出了事,淹死了,而翠翠在江河的之岸一直等待著儺送的回歸。

這便是出現於茶峒的故事,茶峒小鎮安靜地臥在那兒。它樣子在沈從文的記憶裏,是分外清奇的:

“茶洞地區憑水伴山築城,近山的一面,城牆如一條長蛇,緣山爬去。臨水的一面即在城外河邊空出空間設港口,灣泊小小篷船……圍繞每個港口有一河街,別人房屋多一半降落,一半在水,由於空間有限,這些房屋無不配有吊腳樓”

現在的茶峒因為沒被嚴重的開發,仍舊是古時候的模樣,每到農曆初五、十號趕集,叫趕“邊邊場”。早晨太陽初初露頭,三省邊界的各族人民便三五成群,向茶峒彙聚。

因為是少數民族聚集區,所以無論男女老少,都為盛裝出席,帶上亮閃閃的銀飾,在太陽下面走著,傳出陣陣耀眼的光芒。到了中午的時候,茶峒的大集就會進到高潮,做什么的都有——有拔牙的遊醫,占卦的相士,拍照的,補鍋的,鬮雞的,甚至有染布缸。

以前我們曾寫過一篇文章《當民謠歌手住進一座城市,就誕生了一首歌曲》講述了這些藏在音樂裏面的城市,而這些,乃是藏在故事裏面的城市,就猶如開始所講的一樣,旅遊從來都不是離開自己活膩歪的城市,到別人活膩歪的城市看看,而是尋找這些失望在歲月裏的故事與情結。

正是那些故事與情結,形成了這些城市的框架,並奠定了我對生疏城市的最初的印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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